型男志:陳思誠 「瘋子」造夢 自由創作 自由生活

陳思誠 「瘋子」造 夢 自由創作 自由生活

導語:有一個“瘋子”,他是電影發燒友,有空就四處淘碟;
有一個“瘋子”,他愛玩殺人游戲,抽絲剝繭判斷真真假假;
有一個“瘋子”,他愛靜靜觀察各種人,把捕捉到的每個亮點融入自己的劇本;
有一個“瘋子”,他討厭重復自己,覺得這樣是荒廢生命……

陳思誠,這樣一個“瘋子”,擰巴、不羈、自我;能編、能演、能導、更能折騰,
打造的作品或角色都透著他骨子裡那不安於現狀的勁兒。
他堅信,智者把握機遇,聖者創造機遇,他希望做一位聖者。

折騰是為享受不同人生
到達我們拍攝現場前,陳思誠正在參加一個活動。下午四點多,一個戴著大墨鏡的男人站在了會所門口,好奇地環視四周,“這個院落是什麼地方啊?很特別。”
此情此景,讓我們想起演員張譯說的一件事。當年,還在文工團當話劇演員的張譯穿著軍裝去找導演康洪雷,看到劇組租的公寓和制片人張紀中的車時,發出了一陣陣羨慕聲。這時一輛銀灰色寶來飛速駛來,下來一位戴墨鏡的男孩兒,明晃晃的手鏈、脖鏈和腳鏈。張譯說這個人叫陳思誠,戲裡的男一號。後面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張譯和他的小伙伴陳思誠都遇到了《士兵突擊》,然後在各自的人生路上撒丫子往前跑。
落坐後,陳思誠面帶倦意,一直低頭刷著微博和微信,安靜地任由造型師擺弄著頭發。他的手機殼上印著電影《北京愛情故事》的海報,格外搶眼。
“哥們兒,可以給我來杯黑咖啡嗎?濃濃的!我想讓自己趕緊亢奮起來。”
在電影《北京愛情故事》的高強度工作之後,陳思誠給自己放了一個小假。沒有人們想像得那麼高大上,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跟一幫朋友吃、喝、玩兒,隨心所欲,“我好久都沒有暴飲暴食了。”經歷高強度的全心投入後,現在也該有個釋放了,哪怕這種釋放讓人看起來更加精疲力竭。在電影版“北愛”創作期間,陳思誠集編劇、導演、演員於一身,每一個細節都會親力親為,甚至連電影排期都會去研究。“戲比天大,這是我全部的理想、全部的熱情,沒辦法不去認真對待。”

我們問這位剛剛加入億元俱樂部的導演,對,稱呼都換了。
“陳導,下部片子拍什麼啊?還是愛情片嗎?”
他搖了搖頭,“下部片,或者未來的幾部片子肯定不是愛情片!我想拍一個充斥著雄性荷爾蒙氣息的作品。”
想想也是,這個體內蘊含著濃烈荷爾蒙的“雄性動物”,為了享受不同的人生,曾在影像世界中創造過多種類型的人物。他演過皇帝也演過民工,演過警察也演過犯人,演過異性戀也演過同性戀……“我是為了體驗更多的東西,享受不同的人生形態。歸根結底,我對生命的熱愛、對生活的態度決定著我的選擇。影視行業其實是一個可以圓夢的行業,這也是我覺得自己最幸運的地方,我是一個愛追逐夢想和創造夢想的人。”
陳思誠心存對命運的敬畏,但又從不接受順理成章的生活模板。他創作的每個角色或每部作品都帶著自己骨子裡那點不安於現狀的勁兒,內心充斥著滿滿的表達欲。

聖者創造機遇
趁著夕陽的余暉還算給力,我們分秒必爭地開始拍外景。攝影師囑咐助理:“注意,燈光要打在樹上,別打人。”陳思誠立刻接過話來:“哎呀,幸虧沒打人,不然多暴力啊!”
聽王學兵說,拍攝電影《北京愛情故事》時,陳思誠一直有使不完的勁兒,像瘋子一樣,去哪兒都不是走,而是跑!此刻,我們完全可以想像到當時現場有多HIGH,他的熱情感染著周圍每一個人。
當陳思誠做演員風生水起時,他卻選擇把精力用在寫劇本上,很多人無法理解,包括他的父親。但他執著地走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別人看來違背常規的路。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電視劇版“北愛”拍攝伊始,唱衰者曾說這就是一群演藝圈的小伙伴一起愉快並不計後果的“玩耍”之作。可陳思誠絕對沒把這事當成玩兒:“第一,我有想表達的願望;第二,我自己表達會比別人表達得更好;第三,我不願意被動,等待著生命消耗。”陳思誠說,特別喜歡胡雪岩的一句話:智者把握機遇,聖者創造機遇,他願意做一位聖者。
在要不要把“北愛”拍成電影時,陳思誠著實跟自己的倔勁兒對干了一次。“我是一個不願重復自己的人,因為我覺得重復就是在荒廢生命,不願重復就是怕‘普通’,因為重復不能給你帶來任何的改變,所以我願意用更多的變化或發散的思維去理解這個世界、理解生命及愛情的本質。”
因為想著改變,陳思誠最終還是過了不願意把《北京愛情故事》拍成電影的勁兒。因為他覺得,電視劇版的“北愛”是自己所有青春的個人投放,展示的是成長,這種成長伴隨在每一個人身上,是人與環境之間的對話。而電影版就不一樣了,抽離的反而是“北京”這個關鍵詞,更注重講的是“愛情”的事。

“變化”的確是陳思誠人生路上特別重要的關鍵詞。少年得志,順利地考入上海戲劇學院,卻因為打架而被退學。第二年考北影過了三試,卻因為檔案裡退學記錄的濃重一筆,而功虧一簣。陳思誠說,那是少有的覺得天要塌下來的時期。當時考場上的老師,也就是如今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院長王勁松,這是位佛教徒,也惜才,特意請陳思誠吃了頓飯,說上天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也會打開一扇窗,並告訴他要把生活當成修行。後來,也就是第三年,陳思誠終於找到了那扇叫做中央戲劇學院的窗。現如今,他的表演課錄像仍然是學弟學妹們臨摹的範本。
在人生的電影中,沒有編劇會為不羈少年編寫九轉十八彎而化險為夷的結局。青春成長的痕跡讓陳思誠不願意停留在原地,因為他知道,如今得來的一切都不易,居安思危,要永遠跑在路上。

創作即是修行
攝影師的鏡頭中呈現出陳思誠招牌式的小酒窩,他舉著酒杯,突然來了一句:“啊!杯酒釋人生!”此時,我們准備定晚餐,陳思誠說他正在減肥,就不吃了:“我是易胖體質,最近又總和朋友應酬,必須得注意了。”
休息間隙,我們繼續聊著。陳思誠說,電影裡王學兵那個不相信愛情的角色,其實就來源於他的一個朋友。這個哥兒們也是事業有成,小孩兒已經上小學了,但他卻說愛情不存在。 “我認為那一刻他一定覺得這是事實,他曾經也會有刻骨銘心的愛情”。陳思誠覺得,電影是理想映射的載體,至少會溫暖一部分人,看完電影後給朋友打一個電話,或者擁抱一下自己的愛人。也許這種溫暖打敗不了現實,但卻能潛移默化地影響內心。
他清楚地記得,汶川地震時,一個小女孩被埋在廢墟之中,堅持了好幾天直到被救。有人問她,為什麼能頑強地堅持下來?她說,她相信許三多能來救自己。“可見文藝作品對一個人的影響力有多大,所以我們創作者要輸出善意的、溫暖的東西,輸出好的價值觀,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修行。而且我認為拍了這樣一部電影,對我來說是福報。”這一點,他做到了,“北愛”用故事溫暖了城市,幾乎每一個看過電影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感悟。
談及對於過往是否有遺憾,陳思誠說基本沒有。“我一直是自己的老師,沒有遇過什麼高人指點,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磕磕絆絆。如果遇到十年前的自己,也只想對他說,小子,你丫慢慢去經歷吧!”是啊,一個人如果想得很明白,活得很透徹,心大了,又何來遺憾?
最後一套Look正在拍攝中,陳思誠說著自己對於拍攝燈光的要求,那術語大概只有攝影師能懂。之後他坐在沙發上,周圍是價值不菲的酒,一個攝影助理穿著羽絨馬甲突然闖過,打破了畫面的平衡。有那麼幾秒鐘,突然感覺這一切也挺像電影的。如果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電影,與陳思誠相處的三個半小時,他在我們的電影裡,而我們又何嘗不在他的修行之中?

浩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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